布萊克確實想一口咬掉小醜女的腦袋。

就在哈莉感覺到這怪獸粗糙的長舌擦過她的右臉臉頰, 尖銳的牙齒更是摩擦著自己的額頭時, 刺眼的車大燈從不遠朝他們打來, 一陣轟鳴聲中，有什麽直沖而來。

小醜一腳將油門踩到底，瘋狂打轉方向盤, 一個210°的漂移, 在車輪激起的滾塵中，他已掉準車頭，對準了布萊克的身側。看著眼前龐大而醜陋的怪物, 小醜的嘴角勾起一抹陰戾的微笑。

他仍然踩緊了油門，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，在布萊克即將咬上哈莉的腦袋時，疾馳的超跑一下將布萊克撞飛了出去。

被食物的喜悅沖昏頭腦的共生體絲毫沒有註意到小醜的舉動, 或者說，他註意到了，但狂妄如他，根本不相信小醜的座駕還有如此驚人的威力, 他一個一飛沖天，手中的哈莉也順勢被甩了出去。

“雖然我沒變十米高, 但這是你撞飛我的理由？”

生氣的布萊克暴怒地狂吼一聲, 他看向連滾帶爬鉆進車中的小醜女和得意洋洋看著自己的小醜, 後者正好心情地朝他揮了揮手, 再來一個180°漂移, 疾馳而去。

洶湧的怒意令布萊克膨脹, 他氣沖沖地瞪著絕塵而去的紫色超跑背影，在滔天的怒吼中他的體型迅速增長至原來的5倍，緊接著一個驚人的躍起，直接消失在了原地。

小醜和哈莉正享受著劫後餘生的刺激感，他們瘋狂地尖叫，哈莉打開一瓶香檳，慶祝他們逃出布萊克的深淵巨口。小醜則直接勾過女友的脖子，他們在午夜的公路上橫沖直撞，旁若無人地接吻，絲毫沒註意到那只屬於黑夜的兇獸，依然不肯放過他的獵物，正以驚人的速度朝著他們捕食而來。

等到小醜終於發現不對勁的時候……

“Shit！”通過後視鏡，他一眼便看見了身後窮追不舍的布萊克，它龐大的黑影如遮天蔽日一般籠罩在車頂，甚至連慘淡的月光都被它完全遮住。

二人瞬間被死亡的陰影籠罩，小醜直接將馬力開到最大，一路轟鳴陣陣，超跑幾乎在公路上飛起，很快便穿過無人的路段，開至鬧市區。

小醜不斷調整方向盤的方向，視圖借助車流擺脫窮追不舍的布萊克。

可這家夥總能輕巧地躍過一排排車隊，無數車輛在它身後猛然停住，紐約大橋上響起一連串刺耳的剎車聲。紐約市民更是驚恐地看著這一幕，他們還沒從連環爆炸案中恢覆過來，便再次因為這出“速度與激情”而捂緊了心臟。

“低調點，布萊克。”艾倫提醒他，她非常理解這家夥戲弄小醜的心情，可這還是超級英雄的地盤，如果驚動了他們，並不利於開啟哥譚副本。如果不能去哥譚，就拿不到解藥。如果拿不到解藥，哦…可憐的托尼爸爸！

玩夠了的布萊克心情頗佳地對艾倫說了聲“放心”，說完他一個沖刺，直接躍到了小醜的車屁股後面，輕而易舉，便連車帶人將他們高高抓起。

這車甚至沒他的手掌心大。

“游戲——結束！”布萊克對著車裏的小醜和哈莉露出一個“友善”的微笑，他虛握住拳頭將車身控制在掌心中，沒再廢話，直接跳出紐約大橋的欄桿，躍入海中。一個海浪打來，他便失去了蹤影。

……

覆仇者基地，托尼是被蝙蝠俠帶回來的。

布魯斯第一時間為老友註射了抗病毒血清，可惜收效甚微。他很清楚，小醜每次都會讓酒神因子產生變異，從而制造出全新的狂笑氣體，這回也不例外。

此時，鎮定劑的藥效還沒散去，托尼還能昏迷一段時間。

雷神索爾已帶上巴基、彼得，還有阿西莫夫姐弟前去追蹤小醜的下落，他們氣勢洶洶，勢必奪回艾倫。

留守基地的覆仇者們同樣心急如焚，一方面他們不知道小醜會對他們的小團子做些什麽；至於另一方面，他們十分擔心托尼的情況。

被註入數十支抗病毒血清的托尼短時間內不會被影響意志，可這不是長久之計，一旦他對血清產生抗藥性，後果將不堪設想。

布魯斯能做的，只能是盡快捉住小醜，並配合班納博士穩住他的情況。

“艾倫！”從噩夢中驚醒的托尼猛地睜開眼睛，他夢見他的女兒成為了小醜生化實驗的標本，正忍受著非人的折磨。想到這裏，他氣喘籲籲，起伏的情緒掀起一股強大而兇猛的力量，讓他原本焦糖色的雙眸一下變得瘋狂且兇狠。

閃電俠秒為托尼從肩膀到腳纏上好幾圈加強版束縛帶，令他動彈不得。

“托尼，你必須控制自己的情緒。”布魯斯聲音沈沈地提醒他，“否則你很快會被小醜的人格完全占據。”

終於，在布魯斯的引導下，托尼的情緒終於緩緩平穩下來，雖然他仍不可避免地擔心艾倫的安危，可眼下，除了等待索爾歸來，他們並不能做些什麽。

托尼胸前的反應堆正在發光，他終於逐漸控制住自己的全部思想，並將身體裏那個邪惡的人格完全壓制了下去。

布魯斯恍然大悟，看起來，鋼鐵俠的反應堆能有效抑制酒神因子的毒素，雖然無法完全抑制，卻能極大緩解他的痛苦。

平靜下來的托尼大汗淋漓，他“微微一笑”，準備感謝蝙蝠俠。

“別別別！”

可惜，托尼話還沒說出口，身邊的小夥伴出奇一致地讓他閉上嘴，“別笑，托尼！求求你了，千萬不要笑！”

“露牙齒也不行！”被“嚇”到縮在角落裏的海王補充了一句。

托尼：“……”什麽情況？他笑起來怎麽了？

意識到同事們的表情非常不對勁，托尼直接讓星期五拿面鏡子過來。

“Sir……”可就連星期五也猶豫起來，甚至因為不知道要不要接收指令而出現了亂碼。托尼又重覆了一遍，人工智能只能無奈。

此刻，托尼稍微能夠活動的部位只剩下脖子，因而他急不可耐地仰起頭，伸長脖子，看向鏡中的自己。

“Shit！”只一眼，他便直接癱躺了回去，鏡中的人影不斷在腦海中回放，他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，一臉的生無可戀。

不！他的盛世美顏！他英俊瀟灑、風流倜儻、覆仇者門面擔當的形象！

難道他以後只能靠金錢而不是顏值打敗隔壁的老蝙蝠了嗎？

一時間，托尼的心理活動異常豐富。他下意識歪頭看了身旁一臉憂心忡忡的布魯斯，再看著對方輪廓分明的下巴和性感迷人的薄唇，白眼翻上天的托尼·自戀·顏控·斯塔克更加生無可戀地轉過了頭。

全場寂靜。

大家一時對托尼深表同情，一時又覺得…看斯塔克吃癟？這有點好笑的感覺是怎麽回事？不行不行，絕對不能在這麽嚴峻的情況下還對他落井下石！

可能只有正直的超人和老幹部隊長沒有發現笑點。

克拉克更試著感同身受地安慰道：“都是暫時的，斯塔克。當年我因為殺掉毀滅日同樣被他占據了意識，黑化更是讓我的顏值崩塌了500%。難以想象，我直接從骨骼分明的菱角形臉，變成了上面窄下面寬的梯形臉，下巴更是長了好幾根巨型肉刺。”

或許是回憶起之前的曲折經歷，克拉克一時感慨萬分。

“還會長肉刺？”被刺激到幾欲昏厥的托尼此刻只想長眠不醒。他一激動，又看到鏡子裏的自己，那一圈參差不齊的小鋼牙，不說話還好，只要一發出聲音，他的形象就直接從“風度翩翩的美國首富”淪落成“殺人不眨眼的變態殺手”。

更糟糕的是，隨著他發出聲音，不受控制的詭異笑聲同樣會從他的喉嚨裏發出，那“咯咯”的聲音，讓他的形象更加崩塌。

托尼匪夷所思地看向同樣被小醜毒氣入侵過的布魯斯：“你之前也是這樣過來的？”

“有過之而無不及。”布魯斯簡短地回答他，並指了指托尼胸口的反應堆，“你的情況比我好很多。”

布魯斯答應托尼，他會即刻前往哥譚，無論用什麽方法都會從小醜手中拿到解藥！

不過他們並不知道，托尼之所以能保持清醒，讓情況不至於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。其實是系統通過核反應堆，以衰變的形勢，釋放出一定程度的可控電流，刺激托尼血液中的病毒只能停留原地，無法隨著血液循環侵蝕他的大腦。

系統本統：【深藏功與名：）】

……

深夜，托尼坐在被隔離的封閉式全透明艙內，瀏覽著艾倫的照片和視頻，順便發呆。

全憑對女兒的擔憂與思念，讓托尼得以保持清醒。忽然，從實驗室裏走出的一個黑色身影讓他一驚。

為避免自己利用實驗器械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，托尼命令星期五切斷了自己的所有權限，同時他給了布魯斯隨意進出實驗室的通行證，方便布魯斯和班納博士一起研究新型抗病毒血清。

此刻，那高大的黑影一甩同樣漆黑的鬥篷，從他眼前掠過，雖然這家夥仍然背對著自己。

回過神來的托尼驚魂未定地拍拍胸口，血液裏的病毒將他的各種感官無限放大，他的情緒也變得異常敏感。

他一把從地板上爬起，騷騷地靠著玻璃墻壁，一手撐著太陽穴，沖著蝙蝠俠吹了個口哨。

不是他想這麽騷，依然是病毒的鍋，讓他的各種行為更加出格而不自知。

果然，察覺到托尼的不正常，一墻之隔的黑色身影腳步一頓。

“老蝙蝠，沒想到你為了我，這麽晚還在實驗室裏加班。”托尼心想“今天也是為鋼鐵俠和蝙蝠俠的友誼幹杯的一天”！他好心情地誇了對方幾句，又下意識地開啟diss模式，“就是你頭上這頂兜帽，實在不符合蝙蝠俠的風格。這是你的新造型，蝙蝠連帽鬥篷？”

雖然這家夥換了一套全新的裝備，可那高大挺拔的身材和寬闊強壯的肩膀讓所有人都能一眼認出，這就是蝙蝠俠，是哥譚的黑暗騎士，是讓所有反派都聞風喪膽的存在。

然而，眼前的背影依然沒有做聲，他甚至沒有回頭看托尼一眼。

“老蝙蝠，我在和你說話。”被忽視的托尼對老友一如既往對的冷淡和漠視分外不滿，可他必須將這情緒壓制住，否則他很容易又發出那個尖銳且讓他起雞皮疙瘩的詭異笑聲。托尼不滿地撇撇嘴，“你還是穿上西裝，風騷的花花公子模樣比較可愛。”

“是嗎？”

“蝙蝠俠”終於動了動嘴，依然是他那個沙啞的煙嗓。同時，托尼卻聽見一陣熟悉、陰森、並且十分變態的笑聲。他第一反應是自己又控制不住地“笑”了，可當他摸了摸自己的喉嚨，才發覺這個聲音不是自己發出來的。

“布魯斯！”托尼驚訝地看著老友。

“你好啊，鋼鐵俠。”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，“蝙蝠俠”緩緩摘下兜帽，一圈裝有錐形鋼釘的環狀鐵圈完全蒙住了他的雙眼，眼睛和鼻子下面，是和小醜一模一樣的嘴型，還有那一圈同樣不忍直視的牙齒；接著“蝙蝠俠”又脫下鬥篷，隨著丁零當啷的聲響，他手腕上纏繞的一圈鐵鏈完全暴露了出來。

“不——應該說……”他歪頭打量著托尼，露出極為猙獰的血盆大口，同時他發出惡劣的笑聲，“你好啊，同類！”

“狂笑！！！”托尼完全冷下臉來，警惕地盯著他。

狂笑蝙蝠和蝙蝠俠擁有一模一樣的DNA，自然能隨意進出他的實驗室。托尼比較在意的是，這家夥在實驗室裏動了什麽手腳，或者順走了什麽。

“放心，我不過來拿個玩具，不屬於那你們的玩具。”

狂笑拖著冗長的鐵鏈，擡起了手。他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，正是艾倫從布萊尼亞克老巢帶出來的那個！

“再見了，狂笑鋼鐵俠…低配版！你可一點都不像我們的人！”

他朝托尼揮了揮手，說完直接撞向身旁的振金窗戶，堅不可摧的金屬瞬間被他撞成稀巴爛。狂笑縱身一躍，消失在了紐約的夜色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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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我我！我不虐妮妮！

下章他就變回來了！

上章我改了一點劇情，就是托尼吸入毒氣那一段，改成他先為艾倫戴上了防毒面罩，才讓自己吸入毒氣。因為機智的妮妮是不會讓小醜有機可趁的，除非他有軟肋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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